第990章马皇后病逝(第1页)
朱元璋点头道:“大孙准备什么时候过去?”朱雄英思索片刻道:“如今天竺的事有些头疼,船队不怎么够用了。”“铁甲船驿站的打造需要很多时间,北方地区实在太多寒冷,建造起来要比其他地方慢上不少时间。”“孙儿打算重新打造一支舰队用于远洋,这样也能方便上不少。”朱元璋不由得问道:“咱的这些个儿子都想去美洲,少说也得有十几个,还有你的几个弟弟,他们如今很多也到了封王的年纪,现在也是巴不得前往美洲。”“这么算来人数可不少,大孙你可要多弄一些船队。”朱雄英点头道:“皇爷爷说的是,此次远行孙儿打算造船五百艘。”“美洲那边并没有像样城池,大多都是一些土著,此次远航肯定还得带上不少工匠,如果可以的话,火车也可以在美洲打造。”“五百艘船,孙儿估摸着大概需要一年多的时间完成。”“这次造船的费用孙儿想着要皇叔们承担一些,毕竟他们之前在东瀛赚了不少钱,又是金矿又是银矿的。”“像几位有钱的皇叔就多出一些,没有钱的皇叔就少出一些,这样的话也能减轻国库的负担。”朱元璋哈哈一笑:“大孙你说的对,这几个臭小子在东瀛可是赚了不少,要他们出点也是合情合理。”“这往后是不是咱的曾孙也要往美洲安排了?”朱雄英无奈道:“皇爷爷,这也没有办法。”“不过等到天竺和中东拿下之后,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建立藩国的。”“现在大明的疆域也已经差不多了,若是再大可真就管理不了了。”朱元璋笑道:“大孙,这么大的地方你可要多生几个,要不然之后都没有人继承了。”“最近一年大孙有没有孩子出生,是不是后宫的几个妃子看厌了?”“要不要咱给你安排一场选秀,让后宫再热闹热闹。”朱雄英苦笑道:“皇爷爷,你可别整这一出了。”“现在孙儿的名声在外已经黄的不得了了,现在人人都说孙儿是个好色之徒,专门掳掠各国公主。”好色可不是什么好名声,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好色都是昏君的代名词。朱雄英多多少少还是在乎名声的,于是这两年便停下了封妃的脚步。即便如此,朱雄英的名声依然没有好转。当然,这和其他小国给朱雄英疯狂上贡公主有脱不了的关系。每个小国都希望能攀上大明的高枝,上贡公主便是最好的手段。只不过他们上贡的公主质量太低,长得奇丑无比不说身上还多带有异味。朱雄英在见了两个以后便再也不见,剩下的全交由宋忠处理。……乾清宫内,烛火摇曳。宫外电闪雷鸣,光影在斑驳的墙壁上不断跳跃,整个紫禁城都被乌云所笼罩。朱元璋躺在床上,锦被半掩,辗转难眠。不知为何,他今天总睡不踏实。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宫内的宁静,也搅扰了朱元璋仅存的一丝平静。门帘被掀开,冯贵踉跄步入,脸色苍白,双唇微颤,跪伏在地,声音几不可闻:“陛下,皇…皇后……病危了。”朱元璋瞳孔放大,猛地坐起。“你说什么!!?”冯贵颤抖着重复道:“陛下,皇后……病危了。”朱元璋身形一震,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,脸上血色尽失。“快,备辇,备辇!”雷声轰鸣,雨势愈发猛烈。朱元璋冲进雨幕中,全然不顾雨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袍。当朱元璋赶到时,朱雄英已经到了。没有太孙发话,谁也不敢把这则消息告诉皇上。“皇爷爷,奶奶她……”朱元璋踉跄的走进屋内,只见马皇后躺在床上早已是奄奄一息。“妹子,妹子,咱来了,咱来了。”“你快醒醒,别睡了。”朱元璋跪在床边,声音哽咽,他紧紧握着马皇后的手,一刻也不敢松开。马皇后努力睁开双眼,喃喃道:“重八……你终于来了。”“我可能……要走你前面去了。”朱元璋泪如泉涌,哽咽道:“妹子,别说傻话,咱喝药,喝了药就没事了。”“你还要和咱过一辈子呢,你不是说要当咱一辈子皇后吗?!”“妹子,妹子……”马皇后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:“重八,这辈子我当你皇后当够了,下辈子我只想做你的妹子。”“好好活着,重八……”马皇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微微抬起手,轻抚过朱元璋的脸庞。语毕,她的手缓缓垂下,眼睛也缓缓闭合。一旁的朱雄英早已是泣不成声,踉跄的跪倒在地。“太医!”“太医呢!!!”“妹子还没有走,她还活着,快传太医!”朱元璋嘶哑的呼唤在房间里回荡,回应他的却只有窗外越发肆虐的风雨声。洪武三十六年,马皇后病逝。帝怮哭,遂不复立后。马皇后,这位与明太祖朱元璋风雨同舟、相濡以沫的女子,终于走完了她光辉而又传奇的一生。朱元璋快要饿死时,是她冒着生命风险给朱元璋送饭。朱元璋遭遇困境,四面楚歌时,是她坚定不移地站在身旁,给予最坚实的信赖与支持。朱元璋动杀心时,是她劝诫其善待臣民。从草莽英雄到开国皇帝,马皇后陪他共同经历。她担任皇后期间,关怀百姓,提倡节俭,母仪天下。如果说朱元璋是大明的天子剑,那马皇后就是那把剑鞘。马皇后死后,那个仁慈的朱元璋也将不复存在。朱元璋靠在床边,绝望的握着马皇后的手。此刻的他终于意识到,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位皇后,更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,一个始终陪伴他,理解他,支持他,让他在纷扰的尘世间找到安宁的灵魂伴侣。“妹子,下辈子别跟着我了,跟着我活的太累……”他明白,从今往后,他必须独自面对那空旷的宫殿,面对那无尽的朝政,而曾经那个在夜深人静时能与他共话家常、分忧解难的人,已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