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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全家都是反派苏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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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女官掌刑(第1页)

女官姓陆,府中人都唤她为陆大人。陆大人是奉旨前来,公主府上下,除了长公主殿下及刚出世的小主子,任何人都得听从她的命令。新官上任三把火,陆大人一来,便先将那些帮着付文莹偷血燕的仆从打发了个干净,杀鸡儆猴。烈日当头,付文莹被两名奴婢压在人来人往的廊下,身前站着铁面无私的陆大人。“付氏,偷窃御赐之物,使长公主月子忧虑,以下犯上,私德败坏,太后有旨,面赏五十戒尺,以儆效尤。”话音坠地,直接行刑。陆大人是宫中老人,刑罚之事信手拈来,由她掌尺,每一尺都重重落在付文莹嘴上。“太后娘娘说,你这张嘴是祸害,今日敢偷食殿下的血燕,明日指不定就做出更出格的事情。”“是以先把这张嘴打烂,绝了你那些不该有的念想。”五十戒尺,才到一半时,付文莹的脸便已是血肉模糊,血粘连着戒尺,拉出长长的丝。付文莹起先还会痛呼,此刻已没了知觉,双目失焦,满脸绝望。至于付丰泽为何没来求情,太后有旨,驸马爷照顾公主不周,约束亲眷不力,禁足十日,罚俸一年。没了付丰泽骚扰,许颖微母女俩的日子要多舒心有多舒心。只不过没了大的,还有个小的。付俊良踉踉跄跄跑进来,没了往日刻意表现的沉稳。“娘亲,陆大人快把姑姑给打死了!”许颖微眉间微蹙,不动声色藏起眼底的厌烦。“陆大人心中有数,不会要了你姑姑性命的。”男儿有泪不轻弹,付俊良当下却是眼眶泛红,显然极度伤心难受。“娘亲,姑姑不过吃了你几盏血燕,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!”许颖微抬眼看他,神情平静,眼底无波澜。这只白眼狼,她已打算扔了。“你姑姑吃的是当朝太后赏给长公主的血燕,是在打皇家的脸,是踩在你娘亲脸上耀武扬威。”付俊良缩了缩脖子,“姑姑她不懂这些,她只是因为身子差想滋补一下,她没有坏心思的。”【你是她肚子的蛔虫不成?不护着娘亲就算了,还要来气她,快走快走!娘亲把他赶走!】付俊良跪在塌边,“娘亲,您虽是长公主,但您也是孩儿的娘亲,皇舅是皇帝,也是孩儿的亲舅舅。”【我看你说话像放屁,那是我的舅舅,不是你的!】许颖微抚摸着女儿的眉骨,一面心不在焉地听着。她只是想看看付俊良这个没心肝的,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。“归根究底,咱们都是一门子亲戚,姑姑一时糊涂吃了外祖母跟舅舅送的东西,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付俊良眼底泛着隐隐水光,似是计划要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。许颖微险些一巴掌甩下去,不忠不孝,罔顾礼法的东西。她冷着脸,“是谁教你,这样理直气壮地与皇家攀附亲戚?”“你爹即便是皇家女婿,依旧非皇家人,你若非本宫所出,也只是寻常勋贵家的孩子。”“娘亲……”付俊良大致是头一回听许颖微用这样重的语气跟自己说话,一时愣住。“付文莹哪来的脸面,要与皇家攀关系?”“她今日辱我皇家颜面,没将她就地正法已是网开一面,你居然还觉得是本宫狠心?”许颖微唇线紧绷,饶是早有心理准备,也依旧被这番话给气到了。【娘亲不气娘亲不气,伤的是自己的身子,陆大人快来,把这个小的也拖出去赏戒尺。】“娘亲误会,孩儿并没有觉得娘亲狠心,孩儿只是不忍姑姑受刑,娘亲不是常夸孩儿心地纯善吗……”付俊良手慌脚乱解释着。许颖微目光如炬,威压感凌人,“我知道你与你姑姑亲近,只是我没想到,竟亲近得胜过了你我母子。”“你是我的儿子,为了她,却处处忤逆我,频频说出大逆不道之言,是不是平日里付文莹的刻意唆使,害得你我母子离心?”付俊良呆滞摇着头,“没有,姑姑没有那样做。”“哦?那便是你本意如此了?”许颖微重重哼了声。“本宫倾尽心血养的孩子,到头来竟给她人做了嫁衣。”许颖微满眼失望地盯着付俊良,“既然你那么依赖你姑姑,那便去做她的儿子,本宫即刻便修书皇兄,将你过继!”“不要啊娘亲!孩儿是你的儿子,孩儿不要过继给别人!”付俊良方寸大乱,不住地磕头认错,声响极大。许颖微冷漠地看着付俊良的动作,任由他将额头磕破,流出鲜红色的血。她渐渐冷静了下来,她的亲生儿子还没寻回,眼下不适合跟付丰泽撕破脸,免得他狗急跳墙,杀人灭口。所以,她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,将付俊良过继出去。“你可知错?”“孩儿知错,孩儿再也不敢了。”“回去念书练字,再有狂悖之言,本宫绝不姑息。”【娘亲威武!娘亲霸气!娘亲不要因为这种人生气,有如烟在呢,如烟会一直陪着娘亲的。】付如烟在襁褓里摇旗呐喊,双手不住地扑腾。“好孩子,娘亲多庆幸有你。”付文莹原先如花似玉的面庞彻底烂了,唇部血肉模糊,什么也吃不了,每日只能灌些米汤下去。十来日的功夫,人消瘦了一大圈。付丰泽一解禁便迫不及待去瞧她,许颖微原以为他也会来大闹一场,未曾想没有。估计是付俊良先跟他爹通了气。除此之外,青竹还带回消息,驸马爷遍请名医为二小姐治脸,甚至花费重金在各地寻找恢复容颜的药膏。对此,许颖微一笑而过。别人的能耐她不清楚,但陆大人的本事她是了解的。五十戒尺下去,即便能痊愈,付文莹余生大致也摆脱不了脸上的疤痕。付丰泽应当也清楚这一点,可他不忍心爱的女人日日以泪洗面,忧心美貌难愈,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。付丰泽对付文莹,是心疼夹着愧疚。如若付文莹以退为进,未尝不能凭着这次受刑,拿捏付丰泽一辈子。她确实也是这样想的,可惜用错了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