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1页)
第539章 魏阳兵本来是很高兴的,可是当他听完了录音后,脸色又慢慢垮了下来。 “刚平,你怎么看?” “他敢留吗?”宁刚平这话不是为阚云山开脱,这直接就是在呛火。 ‘他敢留吗?’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他敢留,而且是一定留了。 魏阳兵默不作声,刚刚这个账本带来的喜悦感荡然无存,他甚至都懒得去翻翻这个笔记本里还记了什么东西了。 宁刚平适时的又插上了一刀:“我听着陈勃问了他两次,他都没有正面回答,这个本子交给陈勃,不过是为了祸水东引而已,他真正的目的还是借刀杀人罢了。” 所以,千万不要得罪领导的身边人,他们要是坏起来,比领导还要坏,破坏性作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。 这也给领导提了个醒,一定要对自己的身边人有一个清醒的认识,既要认识他们的人品,也要认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,提的每一个建议,要知道,他们所作的一切恶的后果,最后都是算到领导们头上,毕竟,做最后决策的可是手握印把子的领导们。 “这爷俩,没一个好东西。”魏阳兵说道。 “那我们怎么办,还是要继续查他吗?”宁刚平要确定一件事,一个是要不要继续查,另一个是要查的对象是谁,是不是包括陈勃,这个消息可是很值钱的。 “要查,必须要查,嗯,这个陈勃,你亲自接触一下,看看他对陆晗烟的影响力有多大,阚云山为什么说的那么确定,为什么非要把陈勃和陆晗烟绑在一起,这是有多恨陈勃?”魏阳兵皱眉问道。 “好,我去安排。”宁刚平松了一口气,从此以后和陈勃接触就有了正当的理由了。 但是另外一件事又不得不汇报,那就是关于白永年的事情。 “领导,还有件事,是阚云山说的,你记得有个叫白永年的人吗?” 此时,一眉道长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,这么冷的天,穿的衣服很少,他这是刚刚从山上下来,按照他自己的说法,每天要去山上吸取天地之灵气,但是在宁刚平看来,他是嫌自己活的长,这么冷的天,穿的这么少,到处都是雾霾,天地之灵气,狗屁。 但是魏阳兵很吃这一套,虽然每当魏阳兵来的时候,他都会来这么一出,就是为了向魏阳兵证明自己仙风道骨,修炼有成,其实他下山的时候,就把大棉袄扔在后面的树下了,等到魏阳兵走后再去拿回来。 虽然早已被冻的抖如筛糠,可是这老道也是个狠角色,从进门开始,强制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发抖,满脸红光的走向了偏殿来见魏阳兵。 “道长又去山上了……”魏阳兵微笑着问道。 “是啊,年纪大了,就得坚持修炼,不能停,你们在谈事吗,要不我先回去……” “没事,我们坐下喝茶吧,道长请。”魏阳兵赶紧给道长倒了杯热茶,一眉道长端茶的手抖的都要把茶洒出来了,于是赶紧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。 “你继续说……”魏阳兵看向宁刚平道。 宁刚平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一眉道长,但是在魏阳兵严厉的眼神注视下,他不得不继续说下去。 “阚云山说,在武阳县的政府招待所里住着一个叫白永年的人,是前任省委书记项兴国的秘书,最近保外就医了……” 魏阳兵没有惊讶,而是淡淡的问道:“我记得你之前汇报过了,怎么,有问题,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,还能有什么用?” “阚云山说的话不能不信,也不敢全信,他说白永年现在是陈勃在照看着,白永年在帮着陈勃的妹妹搞一个小酒厂,还说陆晗烟的很多反常举动,说不定都是这个白永年在背后捣鬼。” 这个信息宁刚平不得不汇报,除非是阚云山今晚就死了,否则,一旦有一天阚云山见到魏阳兵当面说了这件事,那自己可不是一句忘了就能洗脱嫌疑的。 越是心里有鬼,就越是想尽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,这是一种主观能动性。 宁刚平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,既然和陈勃暗通款曲,那么自己做的事就要像一点,表明自己和陈勃没有任何关系,事关陈勃好的不好的消息自己都要如实汇报,待到领导做出决策的时候,传递消息,赚取信息费。 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,何乐而不为呢。 一眉道长听着两人的闲谈,从始至终都没插话。 但是他的手不抖了,心在抖,因为他听到了白永年这个名字。 掐指一算,时间过的真快,十年快要过去了。 魏阳兵听了这话,喝了口茶,说道:“还是我们刚刚说的,你接触一下陈勃,一并查一下这事吧。” 宁刚平为难的想要开口拒绝,但是话没说出口,就被魏阳兵堵了回去。 魏阳兵的手拍在一旁的笔记本上,说道: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?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事,有消息了告诉我。” 魏阳兵和宁刚平走后,一眉道长回到了自己的居室,裹着被子端坐在床榻上,白江实业派来的学道小青年此时已经成了道观里唯一的到道童,伺候一眉道长起居,还得打扫院子,给老君上香,总之,这个道观里一切的苦力活都是他一个人干。 还别说,和来的时候相比,小道童的体质和面色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善,所以,身体不好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懒,懒得动,懒得吃,懒得下楼…… “师父,吃饭吗?”小道童敲门问道。 “不要,滚出去,没事别来烦我。”一眉道长怒道。 “好嘞……” 待到门外清净了,一眉道长拿出手机,翻看了一会之后,有些犹豫,但是他觉得如果不发出这个消息,他心里不安。 “你们的消息太滞后了,白永年保外就医了你不知道吗?为什么没人告诉我?”. 一眉道长的表情很是愤怒,但是也只是敢在这个房间里无声的愤怒而已,门外的这个小道士到底是不是魏阳兵派来监视自己的,他不知道,心里愈发的惶恐了。